【电影】记得我也请相信我──《大人的模样》影评 草稿

来源:残障历程   作者:残障历程   2021.04.07 10:07  浏览642
摘要:没什么不同,却也没多大相同之处。身体,不就是一个容器吗?面对岁月留下的那些,他们说:「我只是想长大,想自己生活,拥有自己的私密空间而已啊。」别忘了欲望还是在的;源自生物本能,源自食物、男人、女人以及自己。而他们口中的「自己」,究竟能拥有几分?

最近,看了一部感触很深的纪录片,关于心智障碍者,关于家庭,关于普通的人生。

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好奇,正如别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快乐与悲伤;纯粹也复杂,关乎了生命所爱所恶。

《大人的模样》的安妮塔说:「我不应该永远待在这里。」

没什么不同,却也没多大相同之处。身体,不就是一个容器吗?面对岁月留下的那些,他们说:「我只是想长大,想自己生活,拥有自己的私密空间而已啊。」别忘了欲望还是在的;源自生物本能,源自食物、男人、女人以及自己。而他们口中的「自己」,究竟能拥有几分?

「我不想象你一样活到那么老,我不要,我会怕。」被时间压着走的生命过程,既恼人却又迷人;让人爱到不行哭到不行通通都在那儿了。那部电影是这么说的:「大人总是忘了,童年为坏掉的玩偶而哭泣,和大人为生离死别而哭泣,是一样的。」我们忘了,但他们却记得一清二楚。

「我们是谁?」

「有思想的年轻人。」

那部电影是这么说的:「大人总是忘了,童年为坏掉的玩偶而哭泣,和大人为生离死别而哭泣,是一样的。」我们忘了,但他们却记得一清二楚

别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好奇,正如别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快乐与悲伤;纯粹也复杂,关乎了生命所爱所恶。毕竟在这儿,连表达所想都可能没那么顺利,更不用说要跨入婚姻这件事了。在智利,唐氏综合征人士是不被允许结婚的,那是打从一生下来就被包覆上的膜,说是保护也或许是种阻隔。只是说,即便隔离了实质接触,却难保情感不会因此外泄。

「我爱妳,所以我想跟妳结婚一起生活。」安德烈斯说。

「我是班上年纪最大的,为什么我不能结婚?」安妮塔说。

「我要努力存钱,跟我父母一样组个幸福的家庭。」里卡多说。

多了医学根据,加了社会普遍价值的重量,这些看似孩子的大人到底该怎么做?俄国导演Andrei Tarkovsky在其著作《雕刻时光》里面写道:「因为有框架,我们知道何为无边无际。」朝着边际奔去,他们相拥、亲吻也抚摸,彷彿再多的评断都无关紧要,世界依旧像个游乐园般的充满彩色泡泡;但,真能这么简单吗?做了饼干挨家挨户贩售,想多赚点外快接下的照护工作,依旧无法让独立这事好过许多,反倒让人不知所措。

「妳不能结婚,当我发现妳是这样的孩子,我就决定照顾妳一辈子了。」

「但我已经不想跟妳一起生活了。」

还是有梦想也绝对充满爱,只是思绪慢了些;慢到时间总能说上几句。而这群被认定会比父母早逝的宝宝们,又该如何将走慢的认知理解,放入这个快到吓人的世界?

于是纠结与争执分歧了亲子间的想法,即便表达也说明了,依然不被采纳。「我觉得很无聊。」关于生活安妮塔这么说;「我觉得很悲伤。」关于父亲离世她哭着说。或许,她的灵魂渴望能飞到更远的地方;在那儿她是个好女儿、好妻子、好母亲,会做饼干以外的餐点,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,轻松使用洗衣机,甚至还会从老公的生日蛋糕里,穿着比基尼跳舞现身;她将拥有自己的家。他人眼中的闹剧,在他们心里都是真的;真的想长大,真实的变老。这事实才摊开就是一阵酸楚,只是旁人总不认为那些眼泪是来自悲伤。

「我已经停经所以无法生孩子了。」

「那我们可以去领养啊。」

还是有梦想的,也绝对是充满爱的,只是思绪慢了些;慢到时间总能找理由来说上几句。而这群被认定会比父母早逝的宝宝们,又该如何将走慢的认知理解,放入这个快到吓人的世界?「没人有天生好运。」同样的,也没人可以决定另个人该怎么做才是绝对;这么一个身体,却乘载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。「是妳让我成为有梦想的人。」分别那天,安德烈斯对安妮塔这么说。而大人的模样,到底该是什么样呢?尚未找到合理解释前,脑海中我想起了电影《花神咖啡馆》里的那些擅长以亲近的方式,在日常生活的点滴中描绘拍摄对象的手法。作品曾在阿姆斯特丹纪录片影展、迈阿密国际影展、欧洲影展等国际影展获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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